【“我和龍中醫的故事”作品選登】中醫人在龍泉
發布時間:2023-03-16 13:03
本文來源: 宣傳科



18年前,衛生管理規定“中醫執業醫師不得在綜合性醫院開展手術”,我被廢了武功。我受的教育,還有可敬的前輩告訴我,人生要有價值,生命要發出光和熱,生如夏花之燦爛,有職業操守,不能沉淪。在那段人生的至暗時刻,承受不了讀研之費,我的目光投向了龍泉驛區中醫醫院,中醫人,視野不能局限,但是該回到中醫人的地方。如今年屆奔五,如果允許,我們這一代人可以稍作回憶。讀書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,自小學至大學,九死一生,以致現在仍然經常在夢中考試,那種做不出來題目的惶恐估計會陪伴終生。經歷過北大一百周年,90年代的民國熱,那時高校流行二十年代的北大、抗戰時的西南聯大的諸多刊物,受之洗禮,原來,大學應該是這樣的,兼容并包、自由、民主、科學根植于我們內心,雖然是中醫學專業,大學老師依然傳播著愛學生、崇尚知識的情懷,故我們依然深受影響,特殊年齡接受這種影響,深入骨髓,日常中不自覺地呈現。饒毅在他公眾號上說“學醫的都比較老實”,深深觸動了我,是的,醫學不僅遵從科學的客觀,還教育我們要有大愛,眼里只有人的病痛,而不要區分敵人與戰友的病痛,即使是殺人魔,在醫生眼中也要解讀其精神,少了人的主觀愛憎,于是醫者,都是“老實”的,也是睿智的。而中醫人,更加具有博愛與同情同理心。在特殊的環境中,回歸中醫院就是回家,龍泉驛區中醫院,不僅是工作的場所,中醫人共同的價值觀,就是我的精神家園。
13年前,至中醫院面試,陳平院長問我“為什么要進中醫院”,我說“因為我是中醫”。他不再發問,深深地理解了這句話的情感分量。后來,遇到了周國龍老前輩,跟我老師同過學,脾氣有點小犟,對專業執著,愛護后輩;趙軍副院長骨科技術全面功底深厚,做人豁達有度,不倦提攜新人;白蘭述院長、鐘成昆副院長是師兄也是領導,80年代的本科生,盡顯新一代中醫人的風采,理化功底好,中西醫融合極好,思維敏捷,視野宏闊,手術漂亮;郭釗銘副院長,為瀘醫中醫人,尊重經典,管理精準,知識分子情懷深厚。在龍中醫,讓我時時想起華西熊恩富教授的教育“做人、做事、做學問”,順序不能更替,在龍中醫人的身上,他們,都是這么踐行的。而我,與他們所受教化相同,可不多言,溝通無障礙。如今,我上承前輩,中事同輩,后續弟子,學弟學妹人才輩出,《中辨》主編李淑賢、鄔宏嘉夫婦,專心致志于技術,窮究醫理,中西合璧,常常與其坐而論道,共鳴處讓人四體通泰,不同意見亦誓死捍衛其發表意見的自由;同是中辨辨友,二十年前,向勁松博士,為一個觀點,追我至華西鐘樓荷花池旁,爭論數時。每憶這些,為青春感動,不負韶華,亦吾日三省吾身,常慨嘆自己不勤,惰性強,該讀的書還束之高閣。有些來者,或因秉性不阿,或視野不全,遇事剛勇,不為他人,我不自覺地亦在成長關鍵處予其幫助,正如我的前輩所為。這就是中醫的文化,也是龍中醫的文化,文化的力量者,“觀乎人文,以化成天下”,教育于無形,如水,隨形而變,予時間,讓天下通暢。
在龍泉居住22年,這里就是我的第二故鄉。一位詩人說:“故鄉,就是祖先漂泊落腳的最后一站”。我不自覺地將觸角伸向曾經生活在這塊土地上的中醫人。一個個生活在民國的前輩的名字被提起:李榮光,成都市名老中醫,著《醫屐殘痕》,醫疑難雜癥無數;善治婦科溫病的肖萬發,龍泉獨家制膏丹丸散;至龍潭寺參師盧第臣的楊士林,論文獲省市獎勵,弟子目前均為區醫院名中醫。袁興萬,熟悉醫典,通中草藥,濟貧民蒼生。我們,讀著他們曾經讀過的書,醫治龍泉這塊土地上的人,時間流逝,望聞問切不變,前輩們純中醫救人,功力深厚,吾輩雖為新中醫,知理化,習現代醫,更應敬而學習。這個世界唯一不變的是變化。時間滾滾向前,不變的是中醫人懸壺濟世的赤誠愿望,回頭望去數千年,在某本典籍的一句話里,你會依稀看見先輩與我們心靈相通的影子,他們,一直與我們同在。他們給我們以啟迪,我們將他們對我們的影響與開化,留在龍中醫,一起成長。龍中醫目前已躋身三甲,未來之路更長,要求更高,懷誠惶誠恐之心,舉頭有神明,盡人事,盡綿薄之力,未來已來,唯腳踏實地,方得始終。
在新院區搬遷之際,我院開展系列主題活動,我們向全院職工、離退休人員、所有關心支持醫院發展的社會各界人士發起征集活動,與醫院相關的故事,讓我們共同述說龍中醫的過去、現在和未來,共同體會護佑生命的溫度與分量,共同見證龍中醫的使命與擔當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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